“啧!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做噩梦了?我明明已经不需要睡眠了,最近却总想睡觉。还有,难道我怕了?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抛弃了那种无所谓的东西。”奥托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他的手撑住自己的额头,脸上表现出一种狰狞的神情。
“舰长,你那边怎么样了?”突然,奥托似乎想到了什么,打开了自己身旁的通讯器,连接到了某个地方。
“报告大主教,最近我这边一切正常,K423没有觉醒迹象,逆熵自从上次入侵之后没有再来袭的情况,我事后对中央教堂地下的资料库进行了清查,泄露的资料也已经查明,在上周已经发送到您那里去了。第三律者最近也没有觉醒迹象,以上就是我的报告,大主教。”在屏幕上显示出的舰长的面容还是自己给他伪装的,奥托也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看到舰长就觉得很安心,明明他对舰长的试探和防范可不少,但是舰长每次见到他都是温柔的笑着打招呼,所以奥托对舰长的态度至今都些有不明确。
他在最初并不相信舰长,这是实在的。
他和他的初遇,是在茫茫的雪原之中,第二次崩坏刚刚结束,第二律者西琳刚刚死亡,天命就又在西伯利亚探测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本以为又有律者降临的自己即刻前往了爆发能量波动的地方,却只看到了雪原中瘫坐着一个金发青年,一样的金发绿瞳,一样的迷惘眼神,奥托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他是前几个文明时代的人,这是自己发现他的时候,他抓着自己的裤腿痛苦着说道。他是那个时代最强大的几个战士,虽然强大但只是人形兵器而已,那个文明时代的人费劲了全力杀死了终焉律者,疯狂的政府把律者核心植入他的体内,想要以他的能量为能源,来助力人类的发展,却最终被失控暴走的他毁灭了一切。而在那之后,他遇到了神,神取走了他体内的律者核心,让他陷入了沉睡,直到他醒来,遇到自己。
虽然自己有些不相信他,就连上个文明时代的人有那么发达的技术,却依旧被终焉律者毁灭了,前几个文明时代,自己应该相信他吗?不,应该是能相信还有科技更发达的时代吗?自己回收了他,随即用他派符华用羽渡尘对他的记忆进行了检测,确实与他讲述的无异,但是自己却始终对他有些不信任,是从心底发出的,但是又说实在的,他这颗五百年以来一直在烦躁的心,却总是在见到他的时候才能平静下来,真是搞不懂,奥托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止了自己的回忆。
“那么,先挂断吧,我最近有点烦。”奥托有些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随即舰长那边就断开了连接。此刻,偌大的办公室里死寂一般,只有奥托依旧在焦虑着。
那时正值第二次崩坏结束,天命牺牲了大量的资源和女武神才消灭了第二律者,各国政府对天命的不信任度也到达了一个极点,同时逆熵也开始扩大势力范围,甚至策反原属于天命庇护的国家,使它们纷纷独立成为中立国。就连以前只是卖军火的世界蛇也逐渐展露自己的毒牙,并购了了许多原本受控于天命的财阀们,致使天命的财政一度陷入枯竭。为此,自己不得不去游说各国政府以及那些财阀们,但是自己一出去不可避免的会遭到刺客袭击,有的是逆熵激进派弄出来的,有的是自己弄死的人的后代,有的是天命内部反对派弄出来的。
自己选定的保镖是他,自己对他的观察期结束后,确定他没有危险性后,再加上他有绝对的服从天性,自己让他作为自己的保镖随行。虽然以他的实力并不需要保镖,但是还是担心那群想要自己死的家伙难免不会弄出什么针对自己的武器,自己最终还是带了保镖。
他的服从性很好,虽说他只是自己的保镖,但是在考察的时候,自己发现他似乎会很多,不仅是战斗,甚至礼仪和服侍他都能做。于是自己索性就把衣食住行都交由他来安排了,确实,他做的很完美,食物做的很好,自己携带的衣物他每天都会进行清洗,每天他都会按照自己立下的行程表提醒自己。当然,本职工作他都做的很好,每次他都会对自己入住的酒店进行大量的排查,确保不会出任何一丝问题。每次自己和重要人物会晤时,他都会提前到场进行清场,会晤时,他都会在身边守着,有几次刺客的袭击太过突然,即使自己察觉到了但是身体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也是他为自己挡下攻击,他,始终没有离开自己超过三步距离,他,确实是一个强大的人,这是自己的出来的结论。
虽说他很听话,但并不代表自己信任他,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服务,肯定是有什么预谋的。人是追逐利益的生物,自己早就看清了。大多数这些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乃至那些各国政要以及大财阀们,他们无一不注重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所以自己在谈判中见到他们狮子大开口就早已见怪不怪了,人的本性,五百年来并没有怎么变过。他,也一样。
不,他不一样。自己无论用什么东西引诱他,权力,女人,金钱,力量,他都不为所动,自己最后甚至动了火气,气急败坏的让符华再次用羽渡尘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打破了。
火焰在大地上燃烧着,龟裂的大地显示着他精神世界的狰狞,在天空中,黑色的太阳代表着不详,天空中是灰蒙蒙的寒冰,没有生机,完全是黑暗。在世界的中央,有一个孤独的身影,金色的光晕围绕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圣洁却又无法接近,他的身旁,有一株柔嫩的枝芽,正在茁壮的成长。
自己离开了他的精神世界后,才缓过神来,唯一不会骗人的,是一个人的内心,他的内心渴望着,是那株枝芽成长的原料,渴望赎罪,渴望作为一个人而活着,渴望守护这个世界。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他渴望赎罪,他确实是一个可怜人。自己最后动容了,他是一个Held(德语:英雄),他是一个让自己羡慕的人,他对世界的爱,就如同自己对卡莲的爱一样,纯洁无暇,炽热强烈,永恒。自己,接纳了他。
“你啊,我真是搞不懂啊,你是如何保持对这个世界的信心呢?你是个理想主义者,但你确实拥有强大的力量,你就和薇拉一样啊,对我充满着敬仰与忠诚,你啊,我不自觉间,就把你当成第二个薇拉了呢。你,是你自己,所以,我的Ritter(德语:骑士)啊,你是否能贯彻你的理想呢,我很好奇呢……”奥托苦笑着,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望向自己的足下,均是自己的臣子,天命的大主教,是这个世间的王者。
………………
“喂!小家伙,你这跟明显搞的更糟糕了。”恶魔的低语一直在耳边回响,舰长艰难的向前匍匐前进了几步距离,最终他还是趴下了。
“哟!舰长,今天又被那群小姑娘戏弄了?你啊,人挺老实,但是你面对的可是一群一点都不老实的下属啊~”姬子戏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舰长强撑着想站起来,可是还在他挣扎着的时候,就被姬子一把提了起来。
“算了吧,舰长,你实在不行就别撑着,你一个普通人被一群女武神欺负,受个重伤什么的也是在所难免的。”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把舰长放了下来。舰长一着地,就使劲抓住旁边的门扶手,因为他现在调整的身体强度已经达到了受击极限,真的差一点就散架了,看来以后还是得调整成天神级崩坏兽级别的身体强度啊,舰长这样想着。
“唉,我真傻,真的,明知这件事难如登天,却非要去做,我真傻,真的……”舰长装作面如死灰的样子说道,随即他松开了扶手,慢慢的挺直了身子。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去检修女厕所了!那样也不用被当成流氓给赶出来啊!”舰长装作委屈的哭出来,随即他控制自己的身体流出了眼泪,开始嗷嗷大哭起来。
“舰长啊,你下次小心点吧,这次我进去帮你解释一下,下次就不好说了哟,记得给我买几瓶酒作为谢礼吧~”姬子的手放在唇瓣上,向舰长甩出了一个飞吻。
“呃……我这么受这种成熟的大姐姐喜欢吗?”见到姬子走进了女生宿舍的门,舰长立刻停止了哭泣,随即他的头沿顺时针转了九十度,摆出了一幅匪夷所思的表情。
“虽然好感清零,你也把前世加分给弄掉了,但是你这种性格本来就挺讨女生喜欢的,再加上你的温柔和细腻,其实把好感再刷满并不是难事。”撒旦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随即他的虚影就在舰长身边出现了。
“再说了,你在她眼中是个老实人,再加上勤劳刻苦,人又好,所以这种饥渴难耐的大姐姐当然喜欢你这种小鲜肉了~毕竟她本质上和哈塔莉亚差不多的,一直都想找个温柔可靠的人过上贤妻良母的日子。”撒旦绕着舰长,虽然他只是意识实体化而降临的,理论上还应该是虚影状的身躯,但是他现在看起来跟真人一样,像是有着真正的实体。
“再说了,就像如果是零好感度,你刚才可能就出不来了,她们是狂怒的追着你打。但是刚才,她们发现你在女厕所里的时候,她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把你赶了了来,这说明你的好感度已经刷到了一定程度了。”撒旦笑着说道,因为他是至高神的缘故,就算他转世成为了现在的舰长,灵魂虽然不在了,他的意识却完全是自主的存在,甚至可以随时随地的出来,但是他似乎只是在他觉得有趣的时候出来。
“啧,我平时也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洗洗甲板,顺便空中劈叉一下,有事就帮帮忙,这能加好感度吗?”舰长这回事真的有些头疼了,他真的不了解他是怎么成为“情圣”的。
“你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啊,你是无私的,是温柔的在帮助他们,我和你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有着那种白马王子的那种气质的,是名副其实的女性杀手,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你所做的那些小事都在为你积累着好感度。”撒旦笑着说道,他的异色瞳不时的扫过舰长的全身,似乎在寻找舰长和自己的共同点。
“呃……似乎……无法反驳你呢,我可不想对女士们使用读心术,所以我也不清楚她们是怎么想的,就姑且当你的说法是正确的好了。”舰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回他是真的无法反驳撒旦,毕竟这是一个活了九千五百万年的老东西啊,他的阅历要比自己要渊博的多。
“叮!”突然,舰长的手机响了一下,舰长随即就拿出来看了一下。
“紧急,总部的考核官刚刚从天命总部出发,要来考察你作为舰长的能力是否合格,所以舰长你快过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吧。——德莉莎”
“呼~忘了还有这回事呢,那么我也该去了,不知道考核官到底是谁呢?”舰长伸了伸懒腰,哼着小曲,迈着浮夸的步子就向着德莉莎的办公室进发了。
………………
“啊!舰长你来了……”见到舰长来了,德莉莎本来是想扑向舰长的,但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就停下了。
“咳咳,舰长,这次的考核关系到你的工作大事,如果你的考核不合格了,你将会被遣送回总部,并且三年内不能再任职,如果你的考核合格了,你不仅还能留在这里,还能涨工资,所以,奋斗吧,舰长大人!” 德莉莎严肃的说道,而舰长也摆出了一幅严禁的态度,似乎他也很重视这件事。
“虽说话是这么说的,学院长,但是你也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吧……”舰长皱了皱眉头,还是把他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虽说他是奥托派到这里的,但毕竟是秘密指令,如果他没通过这个天命例行规定的考核而被送回总部,那么奥托还不是要大幅度失去对自己的信任了。
“那个,这次总部派出的考核官是一个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人,所以请你小心一下吧,可能爷爷这次是在刁难你,每次他想刻意为难谁,他都会派那个家伙去考考他……”听着德莉莎的语气,那个考核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舰长也隐约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看来是他啊,我还在总部的时候就常听闻他的恶名,没想到这次的考核官竟然是他。科研部主管,科学疯子,迷之物理学家,阿尔萨特。”舰长强忍住内心想笑的冲动,摆出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虽说很明显这是奥托给自己能继续任职而特意调整的,但是一想到阿尔萨特来,舰长就忍不住的想笑。他这个家伙,最讨厌的就是成堆的女性了。
“嗯,那家伙据说无恶不作,拿人体做实验,虐待下属,口中经常会说出污言秽语,而且据说有不少总部的女武神说他猥亵过她们,说是以体检为名,结果却是摸她们的屁股,他真是个变 态 狂!”听着德莉莎的话语,舰长虽说摆出了一幅害怕的样子,但内心还是在为他那个挚友表示哀伤,明明是天命被压迫的最惨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代表,善待下属,把他们当家人,尽量避免人体实验,实在不行他才会拿自己做实验,虽说他确实经常会飙荤段子,而且画的本子也多到数不清,但是他绝对不会摸女人的屁股。一是舰长相信他的人品,他毕竟还算是个作风正派的人,二是他对阿尔卡西亚的爱情之深,他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爱情的事。三是,他对除了阿尔卡西亚以外的女性不感兴趣,怎么有可能去摸她们的屁股呢。
“你这家伙,果然是总部食物链的最底层啊,怪不得风评被害呢……”虽说阿尔萨特本人应该还不知道,毕竟他每天工作接近二十个小时,睡觉连鞋都不脱,又怎么可能去管外边这些事呢,翘班不算。最后,舰长还是为阿尔萨特默哀了。
“那么,舰长,请你随缘了,我们会记住你,等有时间了,我们会到总部去看你的。”德莉莎唉声叹气的说道,似乎在她眼里,自己已经是被判了死刑了,舰长强忍住想理论一番的脾气,顺势的瘫坐了下去。
“舰长,我刚才是骗你的,我相信,作为修伯利安号舰长的你,一定能通过考核的!”德莉莎摸了摸舰长的头,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在示意舰长不要放弃。舰长装作很感动的样子,站了起来。
“那么,去空港等他吧……”
“咔啦!”就当德莉莎还没说完话的时候,突然学院长办公室的玻璃就破碎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也在满天的玻璃碴子中来到了这里。
“喂,德莉莎,你这的玻璃强度太弱了,下次我帮你换成强化玻璃吧,不然你这里很危险啊~”熟悉的声音响起了,还是那种听起来有一种想让人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每次听到他这种声音,舰长都会觉得很安心。这家伙,还是那样子,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友人啊。
“你就是新来的休伯利安号舰长吧,我是天命科研部总负责人兼科研部部长,阿尔萨特·塞耶提斯·斯西莫卡。这次,就由我来考核你。”虽说阿尔萨特是知情人之一,但是舰长被派到这里毕竟是机密,所以阿尔萨特也不能表现出和舰长看起来熟识已久的样子,他也只能摆着一张严肃的脸。
“阿——尔——萨——特!”不过,旁边的圣芙蕾雅学院的学院长似乎对阿尔萨特的到场方式感到十分的愤怒,所以此时犹大已经到达了阿尔萨特的正上方。
“咚!”犹大的誓约重重地砸在了阿尔萨特的身上,直接把他整个人都弄进了地板里。随后在确认阿尔萨特已经不能再说话之后,德莉莎就把犹大收了回去。
“诶呦喂啊,我这样苦命的人啊……”等到德莉莎撤走了犹大,阿尔萨特才重新站了起来。随即,他的眼神指向了舰长,是一如既往的锋利。
“考核开始,Capitán(西班牙语:舰长先生)。第一道题,请问——你是怎么理解科学这种东西的?”阿尔萨特双手背过去,笑眯眯的看着舰长。
“科学吗?我认为科学就是高端知识分子把目前已认知的法则转化为自己所能理解的知识体系,科学探索就是不断的用已有的学术用语或创造新的学术用语来解释发现的未知的法则现象,这就是我的理解。”舰长平静的说道。
“第二题……”并没有对舰长的话语做出任何回复,阿尔萨特直接开始了另一个话题。“请问,你认为有神吗?如果有,你是怎么认为他们的存在方式的。”
“神啊……我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我不否定是否有真的神灵存在。如果有所谓的神灵存在,他们就应该是超自然生命体,具有着像核反应堆那样的核心,不然按照能量守恒定律,他们所拥有的翻云覆雨的能力就会因为能量不足而无法使用。他们存在的原因,我也无法解释,可能是他们天生就这样吧,或者,他们能够不断的吞噬其他的能量化为己用。”舰长这回皱了皱眉头。
“第三道题,请问,你怎么定义英雄?”还是和刚才一样,阿尔萨特直接问了下一题。
“英雄……英雄是无法定义的,英雄们只是人们眼中救世主的体现,英雄之所以存在只是因为有人感激着英雄,英雄可以是任何东西,和善恶一样,英雄只是一种人为定义的抽象化的体现。”舰长这回脸色有点难看。
“第四道题,请问,你有恋爱的经历吗,如果你结婚了,你会怎么和你的配偶过日子?”
“呃……有过,但是因为我本人的原因,我最终和我的女朋友分开了……”舰长低下头去,似乎在抱怨阿尔萨特所做的一切,好像他早已经知道阿尔萨特的用意了。“至于怎么保住女朋友吗?我会选择那种心地善良的,我会把自己的爱完全的展现给她,倾计我的所有去爱她,陪她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
“第五道题,请问,你怎样看待一个自杀者所能造成的恶劣影响?”阿尔萨特平静的说道,但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却在不停的折磨着舰长的心灵。
“家人会哀伤,父母悲痛欲绝,兄弟姐妹痛哭流涕,子女会失去撑天的柱子,配偶会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友人会失去一个灵魂,熟人会失去一个声音,但是对于一个社会来说,他太渺小了,渺小到他死去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人,没有谁会注意到他的逝去。如果那个是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人们反而会因为他的死而开心,那就再好不过了……”舰长颤抖着说道,他的双手几乎抓破了自己的裤腿。
“嗯,都答的很不错,你通过了考核。”阿尔萨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所说的一切,尤其是最后两条。”
“啧,你这家伙……”舰长强忍住想揍阿尔萨特一顿的冲动,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刚才的唇语和问题都是在逼问自己,果然他是现在最了解他的人,他和他几乎相同的幼年遭遇,不仅让他们两个成为了挚友,也让他们成为了极少数那种能做到心灵相通的组合。
就在舰长思考期间,德莉莎才反应过来考核已经结束了,而且舰长通过了阿尔萨特的考核。
“舰长……你成功了?舰长你成功了!”德莉莎直接蹦了起来,抓住了舰长的脑袋。
“啊……侥幸侥幸,还有,学院长,你能下来吗?疼疼疼……”舰长装作侥幸的样子,敷衍的回答了德莉莎。
“咳咳咳,舰长你很出色吗,既然完成了考核,那么你的工资就从两千五涨到三千吧。”听了舰长的话以后,德莉莎才跳了下来,严肃的说道。
“啧,你这家伙,一次涨工资就涨了相当于我的月薪的工资啊,我好恨你啊。”依旧是唇语,但这次阿尔萨特几乎憋的脸都红了。
“还有,阿尔萨特先生,你是不是该为你的错位行为做出补偿呢?”突然,德莉莎转向了阿尔萨特。
“当然了……我阿尔萨特为人很讲信用的……我这就修,这就修……”阿尔萨特迫于德莉莎强大的后台背景,最终还是屈服了。
“那么,我还要在这里督查这个家伙,舰长你先回去吧。”见到阿尔萨特屈服了,德莉莎笑着说道。
“嗯,谢谢学院长,我先告辞了。”舰长摆着礼仪式的笑容,离开了德莉莎的办公室。
“库啊……真是的,阿尔萨特,你真是害了我啊,我想死这么难吗……”舰长从出了德莉莎的办公室,一直走到了圣芙蕾雅学院的广场,都是在垂头丧气的走着,看起来就像是个迟暮的老人。
“诶?那是侵蚀之键?”突然,舰长扫过了莫名出现在广场上的一把太刀,虽然气息很微弱,那种力量毫无疑问的事是侵蚀之力,也是让自己最难忘却的一种力量。
自己的剑术老师,北条源清是第一时代的侵蚀之律者,自己也是因为上个文明时代的侵蚀之律者引发的一系列事情遇上了卡莲和八重樱,从而才唤醒了前世的过往。
“诶?!”不知不觉间,舰长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那把太刀,而下一秒,时间仿佛静止了。
“樱!”在绯色的樱花中,在永恒的思念中,在悲伤的爱恋中,少女再一次的降临到这个世界,这一次,她不再悲伤,凝视着圣子的眼瞳。
“我来了,接受你的呼唤,艦長さん(舰长)。”在侵蚀之力所构成的漫天樱花中,少女这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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